香港仔到死都不知道,在發廊里,他和陳桂林的初次交手,就已經注定了要被陳桂林殺死。
陳桂林以修胡子的名義,悄然踏入了發廊。程小美一如既往地為客人服務,為他刮去臉上的胡須。
香港仔他機警地覺察到了陳桂林的存在,卻無法洞悉其來意。是為了昔日的恩怨,還是為了程小美的美色?疑惑之下,他選擇以強硬的態度試探,將陳桂林按在椅子上,剃刀在他眉毛上劃過一道傷痕。
陳桂林的回應卻令香港仔憤怒不已。他聲稱為朋友而來,這個看似簡單的理由卻引發了香港仔的怒火。
在他看來,陳桂林的言辭中充滿了謊言。而陳桂林,手中的手槍已準備就緒,只待時機一到,便會給香港仔致命一擊。
此時,程小美恰好從樓梯上走下,她看到了陳桂林手中的手槍,卻選擇了沉默。她的沉默,讓香港仔陷入了更大的危險之中。當晚,香港仔憤怒地向程小美傾訴,他對陳桂林的不滿和疑惑,而程小美卻選擇了沉默。
那麼,為什麼程小美沒有告訴香港仔陳桂林有槍呢?難道她真的不怕陳桂林會殺掉香港仔,甚至牽連到她嗎?其實,原因有二。
首先,程小美早已對香港仔心生厭倦。十多年前,香港仔救下了她的母親,但她卻被他強行霸占,過上了痛苦的生活。盡管她對香港仔的做法深惡痛絕,但為了母親的安危,她不得不忍氣吞聲。她曾試圖反抗,但最終還是屈服于香港仔的壓迫之下。
其次,程小美內心深處對陳桂林存有一絲期待。她渴望能夠擺脫香港仔的控制,過上自由的生活。而陳桂林的出現,似乎給了她一個逃離的機會。她選擇沉默,也是為了保護自己,為了那個可能到來的自由。
然而,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,程小美也無法預知未來會發生什麼。
可是小美還要香港仔照看獄中的母親,只得忍氣吞聲,盼望有外人介入,將香港仔殺死。
小美,一個充滿矛盾和掙扎的靈魂。她憎惡香港仔的侵犯,每一次香港仔的觸碰都如同冰冷的鋼針,刺入她脆弱的心房。然而,每當香港仔的手指受傷,小美的心卻會不可抑制地泛起一絲漣漪。她希望香港仔消失,但在心底深處,她對香港仔的存在又有著莫名的執著和依賴。
人們議論紛紛,說小美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,她對香港仔的情感如同藤蔓般纏繞,難以割舍。然而,小美知道,十年的折磨,她早已習慣了香港仔的存在,而當陳桂林闖入他們的生活,與香港仔展開肉搏時,小美卻像個旁觀者,冷漠地看著這一切。她仿佛是一個木偶,被無形的線牽引著,無法自主。
其實,小美和陳桂林有著相似的過去。
他們都曾對生活感到麻木和迷茫。陳桂林依賴關二爺的占卜,希望能找到生活的指引,而小美則在等待,等待那個能讓她重新找到生活意義的人。
當陳桂林問她是否愿意留下來時,小美沒有猶豫,她選擇了離開。她厭倦了過去的生活,渴望能有一個新的開始。陳桂林離開了,留給了她一輛車,那輛車仿佛是新生活的象征,小美開始重新思考人生的意義。她逐漸從麻木中蘇醒過來,開始追求自己的夢想和價值。
陳桂林實現了他一生的目標,成為了除三害的罪犯。而小美也靠著自己的努力,在生活中站穩了腳跟。她從一個依賴男[性☆生☆活]的人,轉變為一個堅強、自立的女人。在行刑之前刮胡子的那一幕,陳桂林淚流滿面,小美卻像個少女一樣為他拭去淚水。她不再是那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弱者,而是一個能夠給予他人安慰和支持的強者。
陳桂林把奶奶的粉色手表留給小美,那是他對小美的信任和期望。他希望小美能夠替他好好活下去,繼續追求自己的夢想和幸福。那塊粉色小豬手表不僅是他在人間的最后一絲純真,也是他給小美最珍貴的禮物。當他把手表交給小美時,他身上的邪惡已經被抹去,只剩下了善良和溫暖。
小美也在經歷著自己的蛻變和成長。她從一個充滿矛盾和掙扎的人,逐漸變成了一個堅強、獨立、的女性。陳桂林救了她一命,而如今,救陳桂林的人,卻是小美。
如果說陳桂林以「除三害」的方式實現了自己的救贖,那麼程小美又何嘗不是在陳桂林的幫助下完成自我救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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